也是新发展阶段保障产业链供应链安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支撑。2016 年

　　以来，《国务院关于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 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指导意见》

　　《智能制造发展规划（2016—2020 年）》等国家层面的智能制造相关规划和

　　工厂”“黑灯车间”。2018 年世界经济论坛联合麦肯锡先后进行了6 次“全球灯塔

　　工厂”评选，截至2021 年3 月共评选出69 家。其中，中国大陆共有21 家企业

　　中国制造业普遍达到高水准“灯塔工厂”“黑灯车间”的错觉。事实上，行业标杆远

　　转型的企业占比较低，多数企业还处于电气自动化尚未完成的工业2.0 甚至工

　　业1.0 阶段，并不具备全面推动数字化转型的现实基础。我国制造业数字化转

　　提供重要参考。为此，笔者所在课题组 2019 年以来先后前往我国十余个省市，

　　带来的多方面转型收益［1-2］。组织型定义强调数字化转型并不是单纯的技术

　　改造，转型范围涉及商业模式、运营流程、用户体验等诸多业务环节［3-4］。

　　［9］。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已逐步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

　　字化转型的核心所在［13-14］。对此，Brynjolfsson 等认为有形的技术资本投

　　Parviainen 等采用多案例研究方法，对多个制造业细分行业的数字化转型进行

　　企业框架或组织流程，缺乏系统性、战略性的转型布局［9］。Dremel 等长期

　　新能力、促进对外合作等多重机制，帮助转型企业提升经济效益［19-21］。在

　　为深入了解我国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状况，课题组自2019 年以来先后前往福建

　　本文从课题组走访的20 余家企业中挑选了4 家进行案例分析，分别是南京钢

　　铁联合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京钢铁）、北京ABB 开关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

　　密机械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浙江陀曼）。表1 列示了4 家企业的基本信息，虽

　　标。作为大规模离散九游娱乐 九游娱乐官方型生产制造领域的国际领先企业，北京ABB 实施数字化转

　　表3 从数字技术、组织机制和数据基础三个方面对比了4 家案例企业数字化转

　　主开发能力较强。自2004 年起，逐步上线MES、ERP 九游娱乐 九游娱乐官方系统、C2M 平台等，

　　ABB 集团是全球工业自动化领域的头部企业，2015 年开始关注数字技术和数

　　字化转型，搭建ABB Ability 平台，利用传感器、VR、AI 等技术为终端用户提

　　造模型，将数字化过程划分为4 个阶段：（1）开展简单数据收集；（2）利用

　　数据，实现预测性生产，打造“黑灯工厂”。现阶段，ABB 集团依然处于转型初

　　期阶段，距离智能制造愿景目标还存在较大差距。北京ABB 分公司成立了专门

　　的数字化小组，由IT 部门牵头，联合工程工艺和创新部门，负责具体推进企业

　　数字化转型。在数据基础方面，北京ABB 由于较早实施了数字化转型战略，已

　　均具备较好的信息化基础和行业积累，但技术应用大多集中在MES、ERP 等

　　（OT）与信息技术（IT）融合难等问题，即使是ABB 这样的国际领先企业，

　　迭代才能找准需求。为此，华中科技大学在泉州市专门成立“智能制造研究院”，

　　开始关注物联网、5G、人工智能等各种新一代信息技术，积极加入“鞋创云”等

　　江陀曼各出资500 万元，成立（中小企业）数字化改造免费体验基金，降低中

　　工作环境较差的岗位尽量用机器替换，在钢铁产能由1 200 万吨提高到1 400

　　能喷胶就能带来20%以上的成本节约，每双鞋平均用胶成本由0.95 元下降为

　　0.75 元。浙江陀曼所服务的新昌轴承行业，在进行数字化改造前的设备有效产

　　出率（OEE）约为48.9%，目前约在62%至65%之间，数字化技改后平均提

　　地保证品质稳定性。北京ABB 生产线使用AI 图像识别技术，替代了原本由人

　　产业IT 和OT 人员均提出了较高要求。为解决上述技术难题，南京钢铁在转型

　　投入回报，往往不能直接体现在企业盈利中。正如北京ABB 相关负责人所指出

　　京钢铁、北京ABB 等头部企业面临的主要困惑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大数据应用场

　　第三，数字技能人才短缺成为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主要瓶颈。自2012 年起，

　　互联网平台经济的爆发式增长大幅抬高了IT 人员薪资水平，传统制造业企业在

　　待遇上缺乏竞争力。在IT 人才看来，制造业企业中的IT 岗位并非公司主业，

　　都面临“招工难”困境。通过市场招聘引入的IT 人员，能否与企业内部OT 人员

　　北京ABB 等案例企业的实践经验来看，在数字化转型中发挥关键作用的技术人

　　才往往不是来自 IT 部门，而是在工艺和创新部门自学 IT 技能的专业技术人才。

　　此类IT+OT 复合型人才的培育成长过程漫长，难以满足企业快速发展的需要。

　　本文使用的问卷数据来源包括三个部分。首先，2019 年9 月至11 月，课题组

　　在福建省泉州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协助下，对泉州市600 余家制造业企业在线发

　　计划实施数字化转型的企业35 家。其次，2020 年6 月至8 月，课题组与上海

　　调查》问卷，收回有效问卷119 份。最后，2020 年9 月至12 月，课题组通过

　　放《企业数字化建设与机器替代情况调查》问卷，收回有效问卷 71 份。综上，

　　课题组最终获得有效问卷225 份。问卷内容涉及企业数字化转型动机、数字化

　　争的考量，又面临劳动力成本上升、生产岗位“招工难”的压力（见图 1，下页）。

　　力供给条件对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和机器替代的影响较为突出，33.80%的被调

　　研企业选择了“劳动成本压力激增，机器换人应对‘招工难’‘用工荒’”选项。同时，

　　政府政策引导是影响我国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因素，39.44%的受访企业

　　机还包括“市场个性化需求激增”等需求侧因素，以及“资源压力增大”“环保要求